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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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黃不缺信誓旦旦地表示隱塵宗的結界就要打開, 而歸元宗小分隊四人看他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便和他一道踏上前往隱塵宗的路。尤其齊羽山自從他展示過天眼以後，更是對他信任有加。
“心術不正的人是練不成天眼的。宗主說過，能擁有天眼的人必然是心性至純至善之人。”齊羽山信誓旦旦道。
而黃不缺本人對這番側面誇讚都有些受不住，尷尬地笑笑, 覺得臉熱。
到底是誰給天眼安上這種說法的。
他在心裏默默地想。
四人隊伍擴增到五人, 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他們步行出城, 一路上除了周邊街市的嘈雜聲以外，還有黃不缺和祝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這兩人似乎非常投緣, 結伴走在最前面,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後面三個人只能看見他倆頗為親近的背影, 時不時還從前面傳來祝螢的歡聲笑語。
影阿紫一度想要上前插話，都被齊羽山給攔住了。
“你旁邊的這位都沒急, 你急什麽。”齊羽山淡淡地瞥她一眼, 意有所指道。
不明所以的影阿紫看向左邊一臉冷漠的秦嶼，忽然想起之前在歸元宗裏聽到的一些流言蜚語。
“莫非祝螢真的移情別戀, 看上你了？”她對著秦嶼說道, 但對方卻是一直看著前面。
【宿主, 你現在的黑化之路還一點沒有進展啊！難道你忘了你看到的那些劇情了嗎？再不行動, 你的結局還會是那樣悲慘，無法扭轉。】
秦嶼的目光久久鎖定在前面的身影上, 腦海裏的系統又開始樂此不疲地勸他有所行動, 以至於他完全沒有註意到旁邊的影阿紫在向他提問。
“你知道攝魂魔說的東西就是那塊玉佩嗎？”他沒有回答系統的催促, 反而是在腦海裏反問道。
【額,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和魔族的關系嗎？”
【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按照劇情你之後是要收服魔族成為你的得力後盾的，雖然現在它們看起來好像對你挺有敵意, 還想傷你，但是、但是……好吧我閉嘴。】系統分析一通最後成功把自己繞暈。
“這種悶葫蘆性子，祝螢怎麽會喜歡。我看她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你看，她現在不又跟那個散修走在一起了。”影阿紫見他半天不回答，自討沒趣地總結一番。
卻不料此話一出，身旁突然傳來一股寒意。
她觸及到秦嶼的眼神，後背驀地滲出冷汗。
大概是之前在歸元宗裏除了平時散學後看到他來等祝螢以外，和他都沒怎麽接觸過，一直對他沒什麽印象。原本今日在攀玉城逛完以後還覺得他就是性子淡漠一點，不怎麽愛說話，沒有傳聞中說的那麽嚇人。
但現在她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意。
之前沒仔細看過他的雙眼，只覺得此人長相俊俏，雖是冰塊也確實能捕獲一片人的芳心。所以她聽到那些傳言說祝螢移情別戀，喜歡上她帶回來的這個男子時，也不覺得奇怪。
現在她才明白，難怪學堂那些女弟子提起此人，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
他總是一身黑衣，肅殺的氣息倒顯得他的面容沒有那麽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仔細一看才發現，全身上下最讓人心顫的就是他的眼睛。
淡漠得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眸，只有在你與他視線相交，甚至想要去探究其中隱藏的情愫時，才會捕捉到那眼底的殺意。
明明是一雙桃花眼，卻是一點能讓人掀起心中漣漪的深情都找不到。甚至就連那眼尾的淚痣都帶上了能將人冰封三尺的冷意。完全就像傳言裏那樣，殺人如麻，沒有感情的魔族餘孽。
所以歸元宗個個才沒有對他升起什麽別的心思。
怎麽她現在才感覺到呢？影阿紫心頭浮上一絲懊惱。明明從歸元宗出發到這裏，一路上看著他還挺安靜又平和的，這一眨眼就成了讓她害怕的模樣。
本來她在秦嶼面前也不需要擔驚受怕的，但不知怎地此時就是嚇退了好幾步，繞到齊羽山身後尋求庇護。
“看來那個散修說的沒錯，你、你跟魔族肯定脫不了關系。一看你就是魔族的樣子。”她嘴上不饒人，但心裏卻是慌得很。
情急之下，她想要抓住齊羽山這個依靠，結果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聽到他連連作嘔。
“嘔……師妹，你別、yue——”
“……”
影阿紫連忙後退。
她不清楚齊羽山中探情水的事情，眼下被他作嘔的樣子驚到，頓時紅了眼眶：“師兄，你原來這麽嫌棄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你聽我解釋。”
影阿紫警惕地看了眼秦嶼，最後憤憤地跺跺腳，往前往跑去。齊羽山才止住了探情水的作用，只能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從祝螢身邊路過，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是怎麽了？”
她這才註意到原先在她身後的這幾個人的動靜，回頭一看，秦嶼已經走到她身側。
“他們想先走。”秦嶼狀似一本正經地回答她，但眼神卻是片刻不離黃不缺。
“那你繼續講。”祝螢沒放在心上，重新將註意力放到之前的話題上，她為了照顧一開始沒有參與這個討論的秦嶼，還好心跟他解釋，“我們在講故事呢。不缺知道好多有意思的東西。”
“你喜歡聽故事？”秦嶼問。
祝螢想了想，點頭：“有意思的故事當然會喜歡。”
也說不上來有多喜歡，之前只是偶然看了些小說，引起她寫下這本小說的興趣，但熱情來得快也去得快，看得多了就沒那麽熱衷了。
只是穿進這個修仙世界裏，許久沒有接觸過，現在聽到這些堪比小說情節的故事，一下子讓她感覺離現代世界近了幾分。
尤其是黃不缺講起來生動有趣，而且還會用再現之術讓她身臨其境，更加有聽故事的融入感。
“秦道友也喜歡聽？”
黃不缺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秦嶼沈默，他感覺到此人在故意挑釁他似的。但祝螢現在對他頗為友好，還一個勁地纏著他，要他繼續講故事。
“然後呢？那個狐妖和書生在一起了嗎？”
黃不缺神秘一笑：“當然，只是書生命短，又受重傷，不過半載就離開人世。而他預料到自己要死，怕狐妖傷心，提前離開，與狐妖訣別。只有那狐妖獨自留在人間孤苦伶仃，守在他們的木屋裏，癡癡地等著書生。”
“啊，怎麽還是個be。”
秦嶼看出她的不高興，學著她的語調又問：“be是什麽？”
“就是不美好的結局，大概這個意思吧。”祝螢愁眉苦臉，沒想到聽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生離死別，尤其還是摻雜著誤會的，“他就不能用最後的時間好好陪陪狐妖嘛。這算什麽。要是我寫，我就寫他們相伴到最後時刻，即便分離，死前至少也是美好的。”
黃不缺挑眉：“悲慘的結局更能讓人流連忘返。”
祝螢不同意：“我還是更喜歡喜劇，美好的結局更讓我開心。歡歡喜喜的，多好啊。幹嘛要弄那些慘絕人寰的故事來勾起傷心事。”
“看來你的過去一定很悲慘，你才這麽排斥。”黃不缺篤定道，語氣意味深長。
“怎麽可能。追求美好是本能才對吧。”祝螢臉上浮現一絲困惑，隨即恢覆如初，跳過這個話題，“故事也講完了。現在你該說說你自己了吧。”
“我有什麽好說的。我就是個散修。”黃不缺低頭理了理袖子，眼神很明顯地閃躲著。
“你來隱塵宗幹什麽？還有，你一個散修怎麽會去崟一宗的比試大會呢，那個明明是十大宗門參加的。”
“啊，你說這個啊。”
黃不缺神色輕松下來，坦然道：“我去隱塵宗拜師。”
“拜師？”
“沒錯。本來去崟一宗就是去拜師的，結果目睹了一場——刑罰，被大小姐的義正言詞深深感染到，覺得崟一宗當真做得不夠厚道。這不，就轉了個方向。”
黃不缺表情無異樣，看起來似乎說的是實話。
“到了。”
祝螢還沒繼續問，就被他打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們一路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隱塵宗門口。這裏的結界的確已經關閉，大門敞開，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女子站在那裏同面前的兩人交談。
那是阿樂師姐，還有提前趕到的齊羽山和影阿紫。
阿樂身後還有一位年長者，面容慈愛，雙手端在腹部，看樣子應該是隱塵宗的長老。
齊羽山行完禮後，問出心中疑惑：“我們前幾日就向貴派遞了消息，但這麽多天一直沒有收到你們的回覆，今日還看到這結界一直開著，難道貴派沒有收到嗎？”
阿樂師姐撓撓頭，一臉疑惑：“啊，我們第一時間就發了消息的呀，你們沒收到？我們還等著你們回覆什麽時候來，我們好迎接呢，沒想到這麽巧遇上了。”
齊羽山：“難道你們不是知道我們要來，特意關了結界來接我們嗎？”
“不是啊。”阿樂師姐晃了晃她手裏的一個竹筐，滿臉笑意，“我準備下山去趕集市，剛好關了結界。這不，就碰見你們在門口。”
“……”
齊羽山語塞。
後面的祝螢提著裙子歡喜地跑上來：“阿樂師姐！”
“祝師妹！”阿樂笑著迎接她，忽地想到什麽，笑意僵在嘴角，“等等，歸元宗來信沒有說你要來啊。”
“我是自己要來的。”
祝螢沒發覺她臉色的不自然，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箱子，那是之前比試大會結束時，阿樂給她的那堆秘籍。她已經全部看完了，特意這次來隱塵宗將東西物歸原主。
但就在她手伸進儲物袋時，阿樂直覺她會拿出來什麽東西，連忙出言制止：“等一下，師妹別……”
可惜她的語速趕不上祝螢的手速，她已將箱子拿出來，還打開展示，想要告訴阿樂原原本本的秘籍都在裏面了。
“師姐，你借我看的這些書我都看完了，你清點一下吧。”
她等了半天，才終於發覺阿樂師姐萬分僵硬的臉色，以及眼底的心虛。
還沒問怎麽了，阿樂身後的那位長老更是變臉神速，方才的慈祥面龐頓時嚴肅起來，目光淩厲，直直看著阿樂。
“阿樂。你不是說，你的課業丟了，找不到了？”拖長的音調像是一道專屬於阿樂的催命符，落在她心尖，讓她顫顫巍巍地回頭。
“掌門，如果我說，這不是我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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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術不正的人是練不成天眼的。宗主說過，能擁有天眼的人必然是心性至純至善之人。”齊羽山信誓旦旦道。
而黃不缺本人對這番側面誇讚都有些受不住，尷尬地笑笑, 覺得臉熱。
到底是誰給天眼安上這種說法的。
他在心裏默默地想。
四人隊伍擴增到五人, 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他們步行出城, 一路上除了周邊街市的嘈雜聲以外，還有黃不缺和祝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這兩人似乎非常投緣, 結伴走在最前面,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後面三個人只能看見他倆頗為親近的背影, 時不時還從前面傳來祝螢的歡聲笑語。
影阿紫一度想要上前插話，都被齊羽山給攔住了。
“你旁邊的這位都沒急, 你急什麽。”齊羽山淡淡地瞥她一眼, 意有所指道。
不明所以的影阿紫看向左邊一臉冷漠的秦嶼，忽然想起之前在歸元宗裏聽到的一些流言蜚語。
“莫非祝螢真的移情別戀, 看上你了？”她對著秦嶼說道, 但對方卻是一直看著前面。
【宿主, 你現在的黑化之路還一點沒有進展啊！難道你忘了你看到的那些劇情了嗎？再不行動, 你的結局還會是那樣悲慘，無法扭轉。】
秦嶼的目光久久鎖定在前面的身影上, 腦海裏的系統又開始樂此不疲地勸他有所行動, 以至於他完全沒有註意到旁邊的影阿紫在向他提問。
“你知道攝魂魔說的東西就是那塊玉佩嗎？”他沒有回答系統的催促, 反而是在腦海裏反問道。
【額,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和魔族的關系嗎？”
【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按照劇情你之後是要收服魔族成為你的得力後盾的，雖然現在它們看起來好像對你挺有敵意, 還想傷你，但是、但是……好吧我閉嘴。】系統分析一通最後成功把自己繞暈。
“這種悶葫蘆性子，祝螢怎麽會喜歡。我看她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你看，她現在不又跟那個散修走在一起了。”影阿紫見他半天不回答，自討沒趣地總結一番。
卻不料此話一出，身旁突然傳來一股寒意。
她觸及到秦嶼的眼神，後背驀地滲出冷汗。
大概是之前在歸元宗裏除了平時散學後看到他來等祝螢以外，和他都沒怎麽接觸過，一直對他沒什麽印象。原本今日在攀玉城逛完以後還覺得他就是性子淡漠一點，不怎麽愛說話，沒有傳聞中說的那麽嚇人。
但現在她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意。
之前沒仔細看過他的雙眼，只覺得此人長相俊俏，雖是冰塊也確實能捕獲一片人的芳心。所以她聽到那些傳言說祝螢移情別戀，喜歡上她帶回來的這個男子時，也不覺得奇怪。
現在她才明白，難怪學堂那些女弟子提起此人，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
他總是一身黑衣，肅殺的氣息倒顯得他的面容沒有那麽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仔細一看才發現，全身上下最讓人心顫的就是他的眼睛。
淡漠得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眸，只有在你與他視線相交，甚至想要去探究其中隱藏的情愫時，才會捕捉到那眼底的殺意。
明明是一雙桃花眼，卻是一點能讓人掀起心中漣漪的深情都找不到。甚至就連那眼尾的淚痣都帶上了能將人冰封三尺的冷意。完全就像傳言裏那樣，殺人如麻，沒有感情的魔族餘孽。
所以歸元宗個個才沒有對他升起什麽別的心思。
怎麽她現在才感覺到呢？影阿紫心頭浮上一絲懊惱。明明從歸元宗出發到這裏，一路上看著他還挺安靜又平和的，這一眨眼就成了讓她害怕的模樣。
本來她在秦嶼面前也不需要擔驚受怕的，但不知怎地此時就是嚇退了好幾步，繞到齊羽山身後尋求庇護。
“看來那個散修說的沒錯，你、你跟魔族肯定脫不了關系。一看你就是魔族的樣子。”她嘴上不饒人，但心裏卻是慌得很。
情急之下，她想要抓住齊羽山這個依靠，結果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聽到他連連作嘔。
“嘔……師妹，你別、yue——”
“……”
影阿紫連忙後退。
她不清楚齊羽山中探情水的事情，眼下被他作嘔的樣子驚到，頓時紅了眼眶：“師兄，你原來這麽嫌棄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你聽我解釋。”
影阿紫警惕地看了眼秦嶼，最後憤憤地跺跺腳，往前往跑去。齊羽山才止住了探情水的作用，只能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從祝螢身邊路過，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是怎麽了？”
她這才註意到原先在她身後的這幾個人的動靜，回頭一看，秦嶼已經走到她身側。
“他們想先走。”秦嶼狀似一本正經地回答她，但眼神卻是片刻不離黃不缺。
“那你繼續講。”祝螢沒放在心上，重新將註意力放到之前的話題上，她為了照顧一開始沒有參與這個討論的秦嶼，還好心跟他解釋，“我們在講故事呢。不缺知道好多有意思的東西。”
“你喜歡聽故事？”秦嶼問。
祝螢想了想，點頭：“有意思的故事當然會喜歡。”
也說不上來有多喜歡，之前只是偶然看了些小說，引起她寫下這本小說的興趣，但熱情來得快也去得快，看得多了就沒那麽熱衷了。
只是穿進這個修仙世界裏，許久沒有接觸過，現在聽到這些堪比小說情節的故事，一下子讓她感覺離現代世界近了幾分。
尤其是黃不缺講起來生動有趣，而且還會用再現之術讓她身臨其境，更加有聽故事的融入感。
“秦道友也喜歡聽？”
黃不缺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秦嶼沈默，他感覺到此人在故意挑釁他似的。但祝螢現在對他頗為友好，還一個勁地纏著他，要他繼續講故事。
“然後呢？那個狐妖和書生在一起了嗎？”
黃不缺神秘一笑：“當然，只是書生命短，又受重傷，不過半載就離開人世。而他預料到自己要死，怕狐妖傷心，提前離開，與狐妖訣別。只有那狐妖獨自留在人間孤苦伶仃，守在他們的木屋裏，癡癡地等著書生。”
“啊，怎麽還是個be。”
秦嶼看出她的不高興，學著她的語調又問：“be是什麽？”
“就是不美好的結局，大概這個意思吧。”祝螢愁眉苦臉，沒想到聽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生離死別，尤其還是摻雜著誤會的，“他就不能用最後的時間好好陪陪狐妖嘛。這算什麽。要是我寫，我就寫他們相伴到最後時刻，即便分離，死前至少也是美好的。”
黃不缺挑眉：“悲慘的結局更能讓人流連忘返。”
祝螢不同意：“我還是更喜歡喜劇，美好的結局更讓我開心。歡歡喜喜的，多好啊。幹嘛要弄那些慘絕人寰的故事來勾起傷心事。”
“看來你的過去一定很悲慘，你才這麽排斥。”黃不缺篤定道，語氣意味深長。
“怎麽可能。追求美好是本能才對吧。”祝螢臉上浮現一絲困惑，隨即恢覆如初，跳過這個話題，“故事也講完了。現在你該說說你自己了吧。”
“我有什麽好說的。我就是個散修。”黃不缺低頭理了理袖子，眼神很明顯地閃躲著。
“你來隱塵宗幹什麽？還有，你一個散修怎麽會去崟一宗的比試大會呢，那個明明是十大宗門參加的。”
“啊，你說這個啊。”
黃不缺神色輕松下來，坦然道：“我去隱塵宗拜師。”
“拜師？”
“沒錯。本來去崟一宗就是去拜師的，結果目睹了一場——刑罰，被大小姐的義正言詞深深感染到，覺得崟一宗當真做得不夠厚道。這不，就轉了個方向。”
黃不缺表情無異樣，看起來似乎說的是實話。
“到了。”
祝螢還沒繼續問，就被他打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們一路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隱塵宗門口。這裏的結界的確已經關閉，大門敞開，一位身著灰色道袍的女子站在那裏同面前的兩人交談。
那是阿樂師姐，還有提前趕到的齊羽山和影阿紫。
阿樂身後還有一位年長者，面容慈愛，雙手端在腹部，看樣子應該是隱塵宗的長老。
齊羽山行完禮後，問出心中疑惑：“我們前幾日就向貴派遞了消息，但這麽多天一直沒有收到你們的回覆，今日還看到這結界一直開著，難道貴派沒有收到嗎？”
阿樂師姐撓撓頭，一臉疑惑：“啊，我們第一時間就發了消息的呀，你們沒收到？我們還等著你們回覆什麽時候來，我們好迎接呢，沒想到這麽巧遇上了。”
齊羽山：“難道你們不是知道我們要來，特意關了結界來接我們嗎？”
“不是啊。”阿樂師姐晃了晃她手裏的一個竹筐，滿臉笑意，“我準備下山去趕集市，剛好關了結界。這不，就碰見你們在門口。”
“……”
齊羽山語塞。
後面的祝螢提著裙子歡喜地跑上來：“阿樂師姐！”
“祝師妹！”阿樂笑著迎接她，忽地想到什麽，笑意僵在嘴角，“等等，歸元宗來信沒有說你要來啊。”
“我是自己要來的。”
祝螢沒發覺她臉色的不自然，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箱子，那是之前比試大會結束時，阿樂給她的那堆秘籍。她已經全部看完了，特意這次來隱塵宗將東西物歸原主。
但就在她手伸進儲物袋時，阿樂直覺她會拿出來什麽東西，連忙出言制止：“等一下，師妹別……”
可惜她的語速趕不上祝螢的手速，她已將箱子拿出來，還打開展示，想要告訴阿樂原原本本的秘籍都在裏面了。
“師姐，你借我看的這些書我都看完了，你清點一下吧。”
她等了半天，才終於發覺阿樂師姐萬分僵硬的臉色，以及眼底的心虛。
還沒問怎麽了，阿樂身後的那位長老更是變臉神速，方才的慈祥面龐頓時嚴肅起來，目光淩厲，直直看著阿樂。
“阿樂。你不是說，你的課業丟了，找不到了？”拖長的音調像是一道專屬於阿樂的催命符，落在她心尖，讓她顫顫巍巍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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